鱼粥好喝吗

好喝

余生好长 你好难忘

🐳🐱
“你忘了我吧。”

许魏洲站在落地窗前轻轻地敲打着玻璃,香烟已经灭了好久,空气里散发着颓糜的气味,窗外阴郁的天气让人分不清是早上还是下午。
许魏洲觉得自己是个没心没肺的垃圾,至少在说出这样的话的时候。

可是心还是会痛呢,很痛。

“许魏洲。起来,跟我回家。”
黄景瑜站在喝得烂醉的许魏洲面前,第一次叫了他的全名。

许魏洲正处于事业的低谷期,接不到好的资源,也写不出好歌,迷茫和绝望的时候黄景瑜总是不在身边,他永远在拍戏,他永远都很忙。

“家?”
许魏洲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,苦笑着,难道没有你的地方也是家吗?

跟酒一起生活了两个多月,每天晚上看着酒吧里躁动的男女,听着燃爆的DJ,许魏洲只觉得孤独,天上的月亮还有星星陪呢,他却独自饮尽一杯又一杯的烈酒到天亮。

黄景瑜拍完戏回来才听说许魏洲这两个多月的状况,异地的时候许魏洲情绪不好时电话不接,信息只回个句号表明自己还活着,就再没跟黄景瑜多话了,而黄景瑜每天忙得晕头转向,也抽不出时间回来看他一眼,只能每天微信问问许魏洲三餐吃了吗,许魏洲说吃了,黄景瑜才会放心,可许魏洲吃的是苦酒,黄景瑜又不知道。

“再喝下去胃会坏掉的,跟我走。”
黄景瑜拉起许魏洲的手就要往外走,这股强大的力量许魏洲挣脱不了,或许他根本也没想挣脱,他觉得在哪都一样,于是任由黄景瑜拉着他走出酒吧。

一路上,许魏洲一言不发。

“洲洲,你在怪我吗?”
黄景瑜没了在酒吧里的严厉,眼神里也多了几缕柔和的光,可惜许魏洲低着头,他看不见。

感受到这久违的温柔且发挥着作用的酒精差点让许魏洲落下泪来,这两个多月暗无天日的时光过得好慢好慢,许魏洲过得好难好难,可是那时候黄景瑜啊,你在哪?

我不是在怪你啊,我只是不想再这样下去了。

许魏洲抬起头望向黄景瑜,这人深邃的眸子里透出无尽的温柔,使他把快要说出来的话又咽了下去。

“抱抱我好吗?”许魏洲有些无力,手垂得低低的,刘海随意的耷拉在眉毛边缘,双唇颤抖着说出了这几个字。

黄景瑜把人拉进了怀里,紧紧的箍住,想要把全身的温暖全部输送到许魏洲的身体里,想要把这些天的想念统统揉进怀里。

“都是我不好,不要生我气了好不好?”
黄景瑜还是好温柔,声音软软的,让人瞬间没了力气。说话的热气扑在许魏洲耳边,这感觉既熟悉又陌生,黄景瑜那无法抗拒的温柔是许魏洲的死穴,可是在这一刻他忍着痛划开了皮肉。

“我们,就到这里了好吗?”
许魏洲开了口,声音小得连他自己都听不见,可是黄景瑜听见了。
他怔了怔,抱着许魏洲的双手松了一度,又再次紧紧地抱住他,生怕许魏洲就这样头也不回的走了。
以前许魏洲也闹过分手,他总是很恼火地往黄景瑜身上扔枕头,大声吼着我要跟你分手,要么就是摔门而出,结果半个小时后在楼下的大排档发信息给黄景瑜,让他下来还宵夜钱。
可是这一次,许魏洲只是安安静静的,不带一点情绪的说:
我们,就到这里了好吗?
或许真正的离开,总是悄无声息的吧。

黄景瑜慌了,他从未如此慌过,当许魏洲有气无力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,黄景瑜的心就仿佛坠入了漩涡里搅着,撕扯着,疼痛得剧烈,好像下一秒整个人就要从黑暗边缘跌进无尽的空洞里,是许魏洲亲手推的。

“我们没必要再耗下去了,我想你也明白的,我们,本来就不应该在一起。”
许魏洲轻轻推开了黄景瑜,抬起头,最后一次好好看这个人的脸了,黄景瑜的眼神里没了淡定和温柔,害怕和不安的情绪全都写在了脸上,人在最无助的时候会想要疯狂求救,而黄景瑜偏偏什么话也说不出来。许魏洲铁了心的时候总是让黄景瑜没辙,就像他当初铁了心的要跟黄景瑜在一起,现在铁了心的要一个人走一样,好像真的说什么也拉不回来了,于是黄景瑜连一句“别走”都说不出口。

“忘了我吧,就当没遇见过。”

忘了你,许魏洲啊,这是我最后一次听你的话了吧。

上海的午夜,好安静。

许魏洲一夜没合眼,到了早上才睡着,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了,没有一个电话,没有一条短信,他的手机从未如此安静过。
他拉开了帘子想看看阳光,可惜窗外是层层乌云笼罩的天空,连你也觉得现在的我不配见到阳光吧。许魏洲心想着,一根一根的抽着烟,烟屁股扔了一地,他的喉咙有些发苦,原来跟最爱的人分开是这般感受。

身后的门被人打开,许魏洲不用回头也知道是黄景瑜,因为只有他有钥匙。
这边是一屋子烟味儿,一地的烟蒂,而黄景瑜家里是一屋子的酒味和一地的酒瓶子,明明分开了谁都不好过。

“东西你自己收拾吧。”许魏洲没有回头,他不想因为看见黄景瑜的眼睛就狠不下心,也不想让黄景瑜发现他眼神里可寻的破绽,眼睛,会成为自己不坚定时候对方最有力的武器。

黄景瑜突然就想笑,许魏洲,你连东西都不会收拾,离开我,你一个人想怎么过呢?

黄景瑜走到床边坐了下来,捡起了地上还没灭的烟蒂吸了一口,自从学了柔术之后三四年都没抽过烟了,这一口让他够呛,咳了好几声。许魏洲转过身来抢过他手里的烟扔在地上,“不会抽就别抽,你又不是我。”

许魏洲刚想要走,黄景瑜一把将他扯进怀里,还是那样霸道又温柔的力度,还是那样的让人不想抽离。

“我不是你,可我知道你现在的心跟我一样痛,对吗?”

许魏洲沉默了许久才开了口:“黄景瑜,你知道你不在的时候我都是怎样过的吗?”

“许魏洲,那你知道你不在的时候我是怎样过的吗?”

许魏洲咬了咬唇,没有说话,对方不在身边,本就是一种折磨。

“宝贝儿,我没有过要放弃你的念头,你怎么可以先丢下我呢?”

明明荆棘满途,却因为彼此支撑而让路不那么难走了,明明疲惫时看见对方的脸还是会觉得动力满满,明明就分不开的人为什么非要去感受这般疼痛。

“我只是害怕你先丢下我啊…”
时间,距离,工作,情绪。许魏洲觉得这些东西像无形的大山时刻压在两个人的身上,他觉得好累,他觉得黄景瑜,应该也会累的。
这句话让黄景瑜瞬间释然,像许魏洲这种内心戏很多的人,黄景瑜不在的时候指不定他怎么想呢,可到头来,黄景瑜还是怪自己没有给足许魏洲安全感,让他患得患失。

之前许魏洲在家里闲着无聊的时候,他不在,写歌写不出来特别烦躁的时候,他也不在,喝酒喝的烂醉被经纪人拖回家的时候,他还是不在。
可是许魏洲只会跟黄景瑜说,我吃过了,你忙你的。

后来他在酒吧里被黄景瑜拉出来的时候就想着,你终于知道管我了吗?可以后也轮不到你管了。

可再后来黄景瑜抱着他说:“我听你的话了,你让我忘了你,我尝试了。可是昨天我一个人在街上走,看见巷子里的猫,就会想起你;走进超市看到你爱吃的脆香米,就想要买给你;回家打开门就习惯性的喊你,可是啊,这一次我等不到你的怀抱,甚至,屋里连个为我亮着灯的人都没有。回到房间我想好好睡一觉,可是一闭上眼睛,脑子里全是你。怎么办,许魏洲,你好难忘。”

许魏洲听完眼泪已经掉下来了。
他问:“现在几点?”
黄景瑜说:“下午五点半。”
许魏洲说:“所以呢?我饿了,脆香米你买了吗?”

黄景瑜像重获至宝一样把人死死抱住就不撒手了,许魏洲嘴里说着要被黄景瑜抱死了,双手却将黄景瑜抱得更紧。

这个心口不一的家伙,黄景瑜一定要撬开他的嘴好好惩罚他。

其实许魏洲也不是从一开始就是这样的人,只是他不说,黄景瑜也会懂,他一个眼神,黄景瑜就能会意,许魏洲说不要,黄景瑜就知道他要了。情侣之间最神奇的就是这种默契,我说分手,你知道,我只是觉得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,对我来说比我更有杀伤力罢了,所以我先说,我狠下心的想让你走,又害怕你走,而你又很懂我的留在原地等我,而我也很不要面子的收回所有混账的话。

太阳像是费劲巴拉的从万朵乌云里探出个头来,而许魏洲也是黄景瑜费劲巴拉的从伤心落魄的情绪里给拉出来。

阳光落在两个人身上,暖暖的。

许魏洲说:“不要脆香米了,只要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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